北风吹白云,万里渡河汾。
心绪逢摇落,秋声不可闻。
河汾:汾即汾(fén)河,汾水。汾河发源于山西宁武县,全长700多公里,最后汇入黄河,是黄河第二大支流。这里说河汾,指汾河流域广袤的地域。
摇落:零落。
【评析】 苏颋(670—727),字延硕,京兆武功(今陕西武功县)人,弱冠即进士及第,历任给事中,中书舍人。唐玄宗开元间当过宰相,封许国公,谥号“文宪”。他以文章著称于时,和燕国公张说并称为“燕许大手笔”,朝廷制诰文书,多出其手。他的诗多应制奉和之作,风格以秀丽文雅为主。
这首诗也写到了秋声,但和刘禹锡的《秋风引》不同,不是用含蓄的曲笔,以“朝来入庭树,孤客最先闻”来暗写出诗人的伤感。而是以直说为妙,直抒“心绪逢摇落,秋声不可闻”,然后戛然而止。
那么是什么让诗人感到“秋声不可闻”呢?前两句写出了原因:一是北风吹白云的萧瑟之景。二是远渡河汾还要万里跋涉之悲,因为越往北越是贫瘠寒冷,万里渡河的漫长旅程,诗人的心里更多的是疲惫和厌倦吧。三是内在心绪原本不佳。“摇落”二字,既是写秋天万木凋零,也是写心中情绪不佳、憔悴凄凉。至于何以心绪摇落,则并未说明。而前因后果的联系,即成为此诗的结构。
汾河很有名气,这是因为汉武帝当年也曾泛舟汾河,并写下《秋风辞》一首:
秋风起兮白云飞,草木黄落兮雁南归。兰有秀兮菊有芳,怀佳人兮不能忘。泛楼船兮济汾河,横中流兮扬素波。箫鼓鸣兮发棹歌,欢乐极兮哀情多,少壮几时兮奈老何!
苏颋当时一定想到过这首诗,但人家老刘是志得意满、楼船画舫,尚且乐极返哀,情不能禁。而自己则是艰难备尝、前路漫漫,当真是“秋声不可闻”。
蜀道后期 张说
客心争日月,来往预期程。
秋风不相待,先至洛阳城。
后期:言本有预定的日期,结果却延后了。
客心:游子之心。争日月:言与日月争夺时间,指游子为了在预定期程还乡,把一切都安排得满满当当,一心希望按期返回。